第45章 邏輯推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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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福澤將掌心裏的手機摸了片刻, 最終還是收了起來。
她不是沒有想到錄音，但是……對於妖精來說, 這些東西的說服力不強，可信度也不高，只用錄音來強行扭轉, 只怕會弄巧成拙。
——她剛才雖然進行了錄像，可是為了避免妖精們發現, 只是有畫面外的聲音而已。這個東西拿到妖精面前，根本不會被采用。
這事兒，說來話長：
妖界雖然與人界存在著巨大的不同, 並且很多東西相對於人界來說比較原始, 可是對於妖精來說, 是最為舒服的狀態。
就拿手機來舉例：
對於人界來說, 手機一是通訊功能，二是上網娛樂功能, 但是對於妖界來說, 這些都不太重要。
妖界保留著相對古樸的習慣，譬如學校來說，他們有銅鈴陣可以快速傳送，有小銅鈴可以進行全妖界的通訊，至於上網娛樂，他們也在閑暇時間有娛樂，但是大部分時間來說，都是在修行、學習。
——妖精們化形不易, 比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還苦難百倍，倘若能化形之輩，無一不是具備天賦與一技之長，並且能快速的吸收靈氣，使用各種法訣。
化形之後如果願意接受系統的學校教育，就會在學校裏學習修行，而一些不願意進入學校進行系統修煉的，則會躲在深山裏吸收日月精華，亦或者找到自己的修行之路。
仿佛流淌在他們血脈最深處的，是一種亙古不變卻又綿延至今的堅持。
在這種情況下，現今妖界形成的固有形態，對於他們來說是最理想的形態，只不過過於原始，就會變得死水一潭，他們也會有一些別的需求，這才有了人界的代購等。
但是，對於妖精來說，這些都不是必要的，而且，是可以替代的（劃重點。
就好比……人界的人喜歡了一款網紅奶茶，但是並不會因此而放棄吃飯一樣。
他們更適應有法訣的世界，並且以人界的東西為稀罕，但是他們有可以替代的東西，並不會捧一踩一。
宋福澤在適應了妖界的生活之後，為了開拓業務，認真研究過妖界的世界，對此有了一些的感悟。她曾經想過賣電子設備給妖精，結果發現他們根本不需要！
電視——我們有可以動起來的古書籍，書店裏買就好了，幹嘛還要去看電視？
電燈——有法訣就好了，而且雜貨鋪裏就有制作好的經久不滅的燈，還費勁兒扯電做什麽？
監控——都是妖精，裝什麽監控？擡手一個法訣就將附近的監控全都搗毀了，連妖都不用過去。
至於說錄音筆——呵，不就是口技？對於修行妖來說，變換聲音更是小菜一碟，你拿著錄音說是誰誰誰說的，沒人會信的。他們只會認為是用人界的東西來愚弄他們，相比之下，還是更相信執法隊一些。
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，宋福澤剛開始對於他們使用微信是大吃一驚的，不過很快明白過了，這也不過是一種“流行”而已。
所以，錄音筆此事不可行，想要救混沌，還得靠——智商。
宋福澤面帶笑容地說：“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下幾個同學，趙校長，可以吧？”
趙校長點了點頭，“李主任還沒有回來呢，這會兒也沒事兒，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。”
“好。”宋福澤的眼角掃到光校長胸有成竹的模樣，她不慌不忙地扭頭問小妖精：“我們放學時間都是下午四點四十，對不對？”
小妖精面面相窺，點頭，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們說在學校附近采藥，並且很快就回到了學校，請問混沌到你們光明小學的時間是多久？”
“五點……五點二十吧。”幾個學生不敢說謊，剛出了這事兒光校長就立刻報告了中心校，時間線上如果出了問題肯定就有鬼了。
她頓了頓，“哦……五點二十啊……確定嗎？”
“確定。”
宋福澤露出一絲淡定的笑容，這笑不知道為什麽，讓光明小學的校長光校長有些惴惴不安。“趙校長，我的問話問完了，現在我只想說……混沌絕對不是搶劫、打人的嫌疑人，他是被人誣陷的！”
這話一說，舉座皆驚！
本來就是處理闖禍的學生而已，怎麽就變成為闖禍的學生翻盤了？
一向斯文儒雅的趙校長楞了一下，“宋校長，你確定嗎？學生有錯你要幫助他改正，而不是去包庇啊！”
“是啊，宋校長三思啊！你如果給學生做假證，或者釀成大錯，可是要受到懲罰的！萬一嚴重一點，校長都沒法當的哦！”身為校長，不僅是要權利，還是有義務的，如果她這個校長當的不盡責，怎麽可能會讓她繼續留下來？
這是一個學校的校長，宋福澤在茶話會上見過，知道他真心為她好，於是安撫地說，“我不會讓一個學生逃避懲罰，也不會讓一個學生受到汙蔑，如果大家相信我的人品，那麽就聽我的解釋，行嗎？”
難道宋校長想讓事件乾坤顛倒？可是萬一失敗了……
場間頓時靜默了下來，大家都看向宋福澤，也許有懷疑，也許有不忍，也許有肯定，最終都匯成了一個態度：聽宋福澤說她認為的真相。
宋福澤不緊不慢地說：“我們都知道，所有小學的放學時間是由中心校來制定的，現在是冬季作息時間，小學下午放學時間為四點四十分，也就是說，未來小學的混沌離開學校的時間為4：40，而光明小學的五名同學則說5：20的時候混沌就已經在搶劫了，那麽從未來小學到光明小學的路程為四十分鐘。”
“這個時間有沒有錯誤？在沒有傳送陣的情況下，混沌想要趕到光明小學是多久？麻煩趙校長帶可靠的人來試一試。”
趙校長讓張主任出去了，他眉頭緊蹙，聽宋福澤繼續說。
“剛才說的是我們已經知道的情況，假設光明小學的五個學生說的是真的，那麽混沌確實是下課後就一直趕赴光明小學搶走了珍稀藥草……我很懷疑混沌為何能知道光明小學裏就有一株藥草呢？以及連盹都不打，直接奔赴光明小學搶草藥，並且還是在學校裏老師跟校長都在的情況下打架？嫌活的不耐煩了？”
光校長坐不住了，“你這是詭辯！”
宋福澤輕笑一聲，“我還沒說完呢，光校長別急。接下來，假設混沌說的為真，那麽他在放學的4：40分看到了來我們學校偷藥的五個光明小學的學生，並且追趕。在這個情況下，五名學生怕被追上，其中一名善於飛行跑路的學生化為原形，載著其他的四個學生回到了學校裏，而可憐的混沌怕給我增加罰單，只能一步一步地跑到光明小學找尋被偷的藥草，這才這麽激動的產生了口角、打了人……”
她說著，話語裏帶著對混沌的佩服與對五個學生的鄙視，“這也就是說……為什麽正好是五點二十混沌才打人，因為他知道是光明小學的人偷藥，趕到光明小學，正好需要四十分鐘，也就是5：20抵達！”
“所以，假設混沌說的為真，已知兩校之間的路程為40分鐘，五個學生抵達未來小學的時間為四點四十，那麽就反推出來，他們從光明小學出發的時間為4點整。他們肯定不是正常時間放學的，也就是說——”
宋福澤冷笑一聲：“他們逃課了！”
這下子，幾個校長都有些懵逼了！
“有沒有逃課，問下光明小學的任課老師就可以得知情況了。我想，老師也不至於幫著學生撒謊吧？”
聽說這宋老師接受未來小學之後就開始教授妖精們選修課的課程，看樣子真的有兩把刷子啊！難道……這五個學生的指控真的有問題？是光明小學的學生們惡人先告狀，倒打一耙？
宋福澤看光校長暴跳如雷，說不可能，她快速地說：“這是其一，再假設混沌說的為真，那麽在當時逃跑的過程中，有學生變成了原形！執法隊是一定能檢測到這種情況的，現在光校長是不是已經接收到了通知？如果光校長說沒空聽通知也可以，麻煩趙校長去執法隊核實一下，是不是真的有這五個學生中善於飛行逃跑的學生在4：40左右化為原形，進行違規操作了！”
這話說的又快又急，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，而且宋福澤這段時間當老師，練就了丹田之氣發聲，說的是清晰無比，大家醍醐灌頂——對啊！
中心校的趙校長也有些遲疑了。旁邊的幾個校長聽了這麽久了，也急於想知道是不是宋福澤說的那樣，攛掇著說：“要不然……趙校長，咱們查查？”
“查……查查？？”趙校長幽幽一嘆，“那就查查吧。”
他站起身來回辦公室，給執法隊的人聯系。又讓熊貓精給任課老師聯系。
會議室裏，光校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，若非大事件的，趙校長根本不會去執法隊核實違規情況，沒想到宋福澤人緣這麽好，肯讓她折騰，並且還能找出來漏洞，還這麽偏袒學生！
本來穩操勝券、能讓宋福澤沒臉的事兒，怎麽就這麽快黃了？
過了不久，趙校長陰沈著臉回到了會議室，而剛才出去核實情況的李主任、張主任、熊貓精都回來了。
李主任說：“未來小學的藥圃裏確實少了一株祝餘草。”
張主任：“從未來小學到光明小學的路程確實需要40分鐘。並且我問了光明小學的老師跟學生們，他們當時放學時間確實是4：40，混沌確實是放學後才離開學校的。”
熊貓精也回來了：“光明小學的任課老師說……他們五個確實沒有上最後一節課，逃課了。”
趙校長嘆息了一聲，補充上了最後一句話：“執法隊說，確實有光明小學學生的違規記錄，光校長還未繳納罰款。”
他擡眼看向光校長，搖頭，“老光啊……”
小妖精都承認了，光校長能說什麽？及時止損是王道。
光校長心底咬牙切齒，臉上神色變換，他扭頭就一巴掌打在囂的臉頰，“讓你說謊！”
囂就是那個善於飛行的妖精，他的臉頰很快紅腫了起來，卻不吭一聲。低著頭站在光校長的面前，他的身後，是同樣不吭聲的四個學生。
“是我們不懂事兒，怕被責罵，就那樣說了……我們沒想到會這麽嚴重。”那學生低頭任命的樣子，似乎並不打算將光校長給供出來。
趙校長這才舒了一口氣，“是學生自作主張，你也不要太過於生氣了，他們還小，慢慢教育吧！”
“是我沒有管理好他們，今後一定在學校裏加強管理，杜絕出現這種情況！”光校長信誓旦旦地保證之後，又惱羞成怒地當眾揍人去了。
他怒視著學生們，似乎是痛心疾首。
只有宋福澤能看出來他眼中的意思，似乎在問：誰是叛徒？
可是，沒人是叛徒，一切都是宋福澤憑自己的力量……憑自己聽墻角得知的。
光校長的行為是丟車保帥了……
寧願去讓學生承擔責任，也不肯讓自己的齷齪暴露出來。
光校長動手打人，其他人卻見怪不怪的樣子，似乎並不以為然。這就是妖界的方式嗎？
宋福澤想要說什麽，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。
……
這次的鬧劇以光明小學給五個學生記大過處分為結束，並且讓他們給混沌賠禮道歉。
混沌微仰著頭，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道歉，依舊一副“老子天下最拽”的樣子，然而悄悄打開會議室門偷聽的幾個學生再也按捺不住，直接沖了進來。
你抱著胳膊，我擡著大腿，我托著後背，一把將混沌給掀了起來！
“哦！！太棒啦！混沌不是壞蛋！”
混沌被拋向了空中，一時間有些失措，他拽拽的表情頓時產生了裂紋，“放我下來！別扔我！”
“不要！慶祝一下！哦！！！”
大家起哄著，一下接一下地將混沌拋向空中，又綿綿不絕地接住、再次拋去。
終於……
在鬧哄哄的聲音中，出現了混沌已經扭曲的崩潰聲音：————“你們這群混蛋，老子恐高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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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事兒，說來話長：
妖界雖然與人界存在著巨大的不同, 並且很多東西相對於人界來說比較原始, 可是對於妖精來說, 是最為舒服的狀態。
就拿手機來舉例：
對於人界來說, 手機一是通訊功能，二是上網娛樂功能, 但是對於妖界來說, 這些都不太重要。
妖界保留著相對古樸的習慣，譬如學校來說，他們有銅鈴陣可以快速傳送，有小銅鈴可以進行全妖界的通訊，至於上網娛樂，他們也在閑暇時間有娛樂，但是大部分時間來說，都是在修行、學習。
——妖精們化形不易, 比高考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還苦難百倍，倘若能化形之輩，無一不是具備天賦與一技之長，並且能快速的吸收靈氣，使用各種法訣。
化形之後如果願意接受系統的學校教育，就會在學校裏學習修行，而一些不願意進入學校進行系統修煉的，則會躲在深山裏吸收日月精華，亦或者找到自己的修行之路。
仿佛流淌在他們血脈最深處的，是一種亙古不變卻又綿延至今的堅持。
在這種情況下，現今妖界形成的固有形態，對於他們來說是最理想的形態，只不過過於原始，就會變得死水一潭，他們也會有一些別的需求，這才有了人界的代購等。
但是，對於妖精來說，這些都不是必要的，而且，是可以替代的（劃重點。
就好比……人界的人喜歡了一款網紅奶茶，但是並不會因此而放棄吃飯一樣。
他們更適應有法訣的世界，並且以人界的東西為稀罕，但是他們有可以替代的東西，並不會捧一踩一。
宋福澤在適應了妖界的生活之後，為了開拓業務，認真研究過妖界的世界，對此有了一些的感悟。她曾經想過賣電子設備給妖精，結果發現他們根本不需要！
電視——我們有可以動起來的古書籍，書店裏買就好了，幹嘛還要去看電視？
電燈——有法訣就好了，而且雜貨鋪裏就有制作好的經久不滅的燈，還費勁兒扯電做什麽？
監控——都是妖精，裝什麽監控？擡手一個法訣就將附近的監控全都搗毀了，連妖都不用過去。
至於說錄音筆——呵，不就是口技？對於修行妖來說，變換聲音更是小菜一碟，你拿著錄音說是誰誰誰說的，沒人會信的。他們只會認為是用人界的東西來愚弄他們，相比之下，還是更相信執法隊一些。
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，宋福澤剛開始對於他們使用微信是大吃一驚的，不過很快明白過了，這也不過是一種“流行”而已。
所以，錄音筆此事不可行，想要救混沌，還得靠——智商。
宋福澤面帶笑容地說：“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下幾個同學，趙校長，可以吧？”
趙校長點了點頭，“李主任還沒有回來呢，這會兒也沒事兒，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。”
“好。”宋福澤的眼角掃到光校長胸有成竹的模樣，她不慌不忙地扭頭問小妖精：“我們放學時間都是下午四點四十，對不對？”
小妖精面面相窺，點頭，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們說在學校附近采藥，並且很快就回到了學校，請問混沌到你們光明小學的時間是多久？”
“五點……五點二十吧。”幾個學生不敢說謊，剛出了這事兒光校長就立刻報告了中心校，時間線上如果出了問題肯定就有鬼了。
她頓了頓，“哦……五點二十啊……確定嗎？”
“確定。”
宋福澤露出一絲淡定的笑容，這笑不知道為什麽，讓光明小學的校長光校長有些惴惴不安。“趙校長，我的問話問完了，現在我只想說……混沌絕對不是搶劫、打人的嫌疑人，他是被人誣陷的！”
這話一說，舉座皆驚！
本來就是處理闖禍的學生而已，怎麽就變成為闖禍的學生翻盤了？
一向斯文儒雅的趙校長楞了一下，“宋校長，你確定嗎？學生有錯你要幫助他改正，而不是去包庇啊！”
“是啊，宋校長三思啊！你如果給學生做假證，或者釀成大錯，可是要受到懲罰的！萬一嚴重一點，校長都沒法當的哦！”身為校長，不僅是要權利，還是有義務的，如果她這個校長當的不盡責，怎麽可能會讓她繼續留下來？
這是一個學校的校長，宋福澤在茶話會上見過，知道他真心為她好，於是安撫地說，“我不會讓一個學生逃避懲罰，也不會讓一個學生受到汙蔑，如果大家相信我的人品，那麽就聽我的解釋，行嗎？”
難道宋校長想讓事件乾坤顛倒？可是萬一失敗了……
場間頓時靜默了下來，大家都看向宋福澤，也許有懷疑，也許有不忍，也許有肯定，最終都匯成了一個態度：聽宋福澤說她認為的真相。
宋福澤不緊不慢地說：“我們都知道，所有小學的放學時間是由中心校來制定的，現在是冬季作息時間，小學下午放學時間為四點四十分，也就是說，未來小學的混沌離開學校的時間為4：40，而光明小學的五名同學則說5：20的時候混沌就已經在搶劫了，那麽從未來小學到光明小學的路程為四十分鐘。”
“這個時間有沒有錯誤？在沒有傳送陣的情況下，混沌想要趕到光明小學是多久？麻煩趙校長帶可靠的人來試一試。”
趙校長讓張主任出去了，他眉頭緊蹙，聽宋福澤繼續說。
“剛才說的是我們已經知道的情況，假設光明小學的五個學生說的是真的，那麽混沌確實是下課後就一直趕赴光明小學搶走了珍稀藥草……我很懷疑混沌為何能知道光明小學裏就有一株藥草呢？以及連盹都不打，直接奔赴光明小學搶草藥，並且還是在學校裏老師跟校長都在的情況下打架？嫌活的不耐煩了？”
光校長坐不住了，“你這是詭辯！”
宋福澤輕笑一聲，“我還沒說完呢，光校長別急。接下來，假設混沌說的為真，那麽他在放學的4：40分看到了來我們學校偷藥的五個光明小學的學生，並且追趕。在這個情況下，五名學生怕被追上，其中一名善於飛行跑路的學生化為原形，載著其他的四個學生回到了學校裏，而可憐的混沌怕給我增加罰單，只能一步一步地跑到光明小學找尋被偷的藥草，這才這麽激動的產生了口角、打了人……”
她說著，話語裏帶著對混沌的佩服與對五個學生的鄙視，“這也就是說……為什麽正好是五點二十混沌才打人，因為他知道是光明小學的人偷藥，趕到光明小學，正好需要四十分鐘，也就是5：20抵達！”
“所以，假設混沌說的為真，已知兩校之間的路程為40分鐘，五個學生抵達未來小學的時間為四點四十，那麽就反推出來，他們從光明小學出發的時間為4點整。他們肯定不是正常時間放學的，也就是說——”
宋福澤冷笑一聲：“他們逃課了！”
這下子，幾個校長都有些懵逼了！
“有沒有逃課，問下光明小學的任課老師就可以得知情況了。我想，老師也不至於幫著學生撒謊吧？”
聽說這宋老師接受未來小學之後就開始教授妖精們選修課的課程，看樣子真的有兩把刷子啊！難道……這五個學生的指控真的有問題？是光明小學的學生們惡人先告狀，倒打一耙？
宋福澤看光校長暴跳如雷，說不可能，她快速地說：“這是其一，再假設混沌說的為真，那麽在當時逃跑的過程中，有學生變成了原形！執法隊是一定能檢測到這種情況的，現在光校長是不是已經接收到了通知？如果光校長說沒空聽通知也可以，麻煩趙校長去執法隊核實一下，是不是真的有這五個學生中善於飛行逃跑的學生在4：40左右化為原形，進行違規操作了！”
這話說的又快又急，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，而且宋福澤這段時間當老師，練就了丹田之氣發聲，說的是清晰無比，大家醍醐灌頂——對啊！
中心校的趙校長也有些遲疑了。旁邊的幾個校長聽了這麽久了，也急於想知道是不是宋福澤說的那樣，攛掇著說：“要不然……趙校長，咱們查查？”
“查……查查？？”趙校長幽幽一嘆，“那就查查吧。”
他站起身來回辦公室，給執法隊的人聯系。又讓熊貓精給任課老師聯系。
會議室裏，光校長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，若非大事件的，趙校長根本不會去執法隊核實違規情況，沒想到宋福澤人緣這麽好，肯讓她折騰，並且還能找出來漏洞，還這麽偏袒學生！
本來穩操勝券、能讓宋福澤沒臉的事兒，怎麽就這麽快黃了？
過了不久，趙校長陰沈著臉回到了會議室，而剛才出去核實情況的李主任、張主任、熊貓精都回來了。
李主任說：“未來小學的藥圃裏確實少了一株祝餘草。”
張主任：“從未來小學到光明小學的路程確實需要40分鐘。並且我問了光明小學的老師跟學生們，他們當時放學時間確實是4：40，混沌確實是放學後才離開學校的。”
熊貓精也回來了：“光明小學的任課老師說……他們五個確實沒有上最後一節課，逃課了。”
趙校長嘆息了一聲，補充上了最後一句話：“執法隊說，確實有光明小學學生的違規記錄，光校長還未繳納罰款。”
他擡眼看向光校長，搖頭，“老光啊……”
小妖精都承認了，光校長能說什麽？及時止損是王道。
光校長心底咬牙切齒，臉上神色變換，他扭頭就一巴掌打在囂的臉頰，“讓你說謊！”
囂就是那個善於飛行的妖精，他的臉頰很快紅腫了起來，卻不吭一聲。低著頭站在光校長的面前，他的身後，是同樣不吭聲的四個學生。
“是我們不懂事兒，怕被責罵，就那樣說了……我們沒想到會這麽嚴重。”那學生低頭任命的樣子，似乎並不打算將光校長給供出來。
趙校長這才舒了一口氣，“是學生自作主張，你也不要太過於生氣了，他們還小，慢慢教育吧！”
“是我沒有管理好他們，今後一定在學校裏加強管理，杜絕出現這種情況！”光校長信誓旦旦地保證之後，又惱羞成怒地當眾揍人去了。
他怒視著學生們，似乎是痛心疾首。
只有宋福澤能看出來他眼中的意思，似乎在問：誰是叛徒？
可是，沒人是叛徒，一切都是宋福澤憑自己的力量……憑自己聽墻角得知的。
光校長的行為是丟車保帥了……
寧願去讓學生承擔責任，也不肯讓自己的齷齪暴露出來。
光校長動手打人，其他人卻見怪不怪的樣子，似乎並不以為然。這就是妖界的方式嗎？
宋福澤想要說什麽，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。
……
這次的鬧劇以光明小學給五個學生記大過處分為結束，並且讓他們給混沌賠禮道歉。
混沌微仰著頭，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道歉，依舊一副“老子天下最拽”的樣子，然而悄悄打開會議室門偷聽的幾個學生再也按捺不住，直接沖了進來。
你抱著胳膊，我擡著大腿，我托著後背，一把將混沌給掀了起來！
“哦！！太棒啦！混沌不是壞蛋！”
混沌被拋向了空中，一時間有些失措，他拽拽的表情頓時產生了裂紋，“放我下來！別扔我！”
“不要！慶祝一下！哦！！！”
大家起哄著，一下接一下地將混沌拋向空中，又綿綿不絕地接住、再次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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